Y_uri

【酒茨】论驯龙法在驯服地狱黑焰中的具体运用与延伸拓展(3)

追白鸟:

Attention :
*阴阳师手游同人,酒吞童子x茨木童子
*西幻paro,龙骑士和他的龙
*二设如山,请勿深究。剧情缓慢且单元式,ooc,慎入

*连载中

既然已经解决了幼龙的饲育问题,接下来作为龙骑士,就应该考虑如何调教驯养你的龙了。
那么,什么技能对于龙来说最为基础呢?喷吐龙息?协助战斗?
不同的读者可能会给出不同答案,但以上都错。
别忘了,就如同雏鸟,幼龙也得学会飞行才行。(这里特指飞龙,地行龙和海龙是永远不需要飞行的)
今早我与茨木一道掠过裂缝深渊,饱览地狱熔岩翻滚之景。如今他已能在任何环境下准确地判断风向,毫不费力地借助气流滑翔,甚至灵巧地闪避岩浆喷柱——尽管岩浆溅射对于一条地狱黑焰龙来说完全不痛不痒,还有如浸泡温泉一般享受,但毫无疑问,我会被烤成黑炭。
而追思往昔,我仍旧清晰记得,他曾是一只怎么也学不会飞行的幼龙。我为此造访过巨木之森,精灵族的祭司桃花反复检查后向我保证茨木肢体健全,甚至拿出了活死人、肉白骨的生命树嫩叶让他服用以打消我的疑虑,可茨木还是不会飞。
归根结底,罪魁祸首或许是我的儿时旧交——大天狗,一个自大又愚蠢的,被法师行会奉如珍宝,却偏偏半道堕化,转修奥术的笨蛋。在还身着白袍的岁月里,他总是高傲地昂着下巴,神色冷淡。御风而行;但我心知肚明,他根本就是个比骑士还容易热血上头,整天追求缥缈正义的蠢货。
(注解:专注骑士修行的读者可能会对法术和奥术的区别表示疑惑。实际上魔法需按照力量的光暗倾向分为法术,巫术,奥术三种,对应的使用者则为使用白魔法的法师,使用亡灵魔法的巫师,以及使用黑魔法的奥术师。有兴趣者可阅读阎魔所著魔法介绍类书籍《灵魂尘埃灰蚀与堕化对魔法属性影响的报告》)
前文曾提及过,这位法师在茨木孵化前,用一个该死的爆破咒击中了茨木的蛋壳。虽然按照常理,龙免疫一切魔法伤害,但我至今依旧认为是他当初的爆破咒导致了茨木提前破壳。所以发育不全,右翼存在缺陷,无法同左翼一般自由活动,而仿佛罹患某种残疾。
大天狗对该项指控丝毫不感愧疚,还声称茨木是地行龙和红龙的混血后代,翅膀只是摆设,唯一的用途就是以杜杜鸟的速度狂奔。
杜杜鸟是一种巨型走禽,没有翅膀,羽毛呈泛有蓝紫色光泽的黑色,可荷载两名成年男子疾驰,是荒漠戈壁地区的特有鸟类。它本该被当做优良的运输工具使用,可惜杜杜鸟天生蠢笨且固执,只会朝预定的方向奔跑(中途绝不拐弯),直到被树干或石堆撞晕。
我很难假装听不出他话语中的嘲讽之意,茨木也对他别无好感,因此后来茨木从熔岩里重塑双翼,学会飞行后,我们再次遇到他的第一件事,就是联手烧了他心爱的面具进行打击报复。



第一章 幼年期
第三节 学飞
茨木长到两个星期大时冒出了第一颗白生生的小犬牙,它的爪子不再柔软脆弱,而是坚韧到足够撕裂烤脆的肉皮,肠胃也强健得可以消化肉食。
幼龙的成长使自封奶爸的星熊感到喜忧参半,好处是他不需要再担忧狂战士的力道过重会弄伤它,也不需要心惊胆战供血者某日心情不好饿着小宝宝龙;坏处则是他开始惶恐茨木要是哪天一爪子抓伤了老大,会不会被扫地出门。
但酒吞并没有心思计较这点小问题。自打退出皇家骑士队列以来,他便失去了稳定的收入来源,此番强取豪夺之行又收获甚少。即使他和四名半兽人能够依靠猎杀野兽为食,嗜酒如命的喉咙长期不得灌溉也会令他狂燥不安——必须做些什么来赚取报酬。
所幸茨木镇地处平安大陆西南一带,周边人烟稀少,大型猛兽与魔法生物聚集,又正值春季繁殖季而活动频繁。腐蚀兽、毒牙拟龙、巨齿黑豹……诸如此类,一切需要被列入高危险警告书,却能够在黑市上交易出天价的生物,在狂战士眼里便成了行走中的金袋,驱使他夜以继日地刀尖舔血。
按理说,酒吞天资聪颖,出身于皇家骑士队列,受过专业战斗训练,只要团队配合不出意外,那肯定是财源滚滚,手到擒来。只可惜这场狩猎先天就注定有两个变数,以至于酒吞颇感头痛,甚至认为这简直是一场灾难——讨厌的白袍法师,该死的魔法植物。
亡灵巫师实在不愿意离开她的僵尸男友太久,才陪同友人几日便匆匆离去。少了她的调和与压制,他和法师的矛盾便更加尖锐了起来,将两种职业之间的互相歧视宣泄得淋漓尽致,肆无忌惮,根本无法合作。到了后来早起时见面的第一句话都是:
“希望魔兽早日战胜你。”
“谢谢,也祝你法力全失。”
第二个变数则更具不可抗力。
四月正是西南部伤心树开花的时节,它是一种极为特殊的植物,花蕾初绽如人面带笑,随后逐渐悲切,直至化作哭脸凋零,相传是由苦苦等待恋人归来的女子化身而成,所以花朵表现出了她从期待到绝望的情绪变动。
酒吞虽对这种缠绵悱恻的传说不感兴趣,却知晓一旦吸入伤心树的花粉,哪怕指甲盖大小的一丁点,都会令最坚强冷酷的壮汉不由自主地泪湿满襟。哭泣太影响战时视野,他亦不愿出丑,幸亏西南部闷热少风,花粉不易飘散,才免去了他每日带面罩捂住口鼻的辛苦,只需小心避开即可。
于是一时大意,酒吞居然忽略伤心树的伴生草——蒲绒绒。
这种纯白且极其柔软的草本植物,只在有伤心树的地方茂密生长,若不是种植条件苛刻,它恐怕会取代软毛成为最好的地毯材质。
更奇妙的是,这种草似乎对龙有着致命的吸引力,能让它们如同服用过猫薄荷的大猫一般躺下来打滚。
至少茨木是这样。
它趁着酒吞一行人外出狩猎,偷偷跑到营地外伤心树下的蒲绒绒堆里撒欢,回来时身上沾满了掉落在地的伤心树花粉。等酒吞回来抱起它,鼻翼翕动,泪水便瞬间汹涌不止,哽咽着泣不成声,直把半兽人们吓得半死。
“老大他怎么了?!想家了吗?”
“也许是想喝酒想哭了。”
“说不定是在怀念他那只叫葫芦的狮鹫……”
只有星熊还算镇定,一边找手帕递给酒吞,一边告诉其余三兄弟这是初为人父的喜悦泪水。

幼龙欢快地舔了舔他的脸颊,显然“龙爸爸”也很感动,回去就把茨木摁在盆子里给它搓了三遍澡。
也许是因为龙种问题,吐火的幼龙特别讨厌水,每次洗澡前都要满地乱窜,蹲在犄角旮旯里宁死不从,酒吞非得费老大劲儿把它拎出来不可。但这会儿,它仿佛察觉到了酒吞的怒意,不仅不敢东躲西藏,还老老实实自己跳进盆子里,一边可怜兮兮地发抖,一边讨好地冲酒吞摇晃尾巴。
酒吞却毫无怜悯,拿出给狮鹫刷毛的力道把它来回刷了好几遍,边刷边教训,“你再滚一身伤心树花粉回来试试?看本大爷不煮了你。”
茨木呜咽了一声,乖顺地把肚皮也露出来给他刷。
“别以为这样就能让本大爷原谅你。”
酒吞往它淋了点泡泡,这时不和谐因子忽然造访,背后传来一声虚情假意的关怀,“听说你哭了。”
狂战士翻了个白眼,正要回讽法师几句。大天狗却自顾自地往他桌子上放了一包东西,接着便拂袖而去,留下一句,“替光明神慰问你。”
虽然用大脚趾想也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,但等酒吞把手上的泡沫洗干净,打开后发现是几块蜂蜜糖后,他还是气得太阳穴一跳。
“我操你妈的光明神。”
硬糖块捏碎于掌心,粉末被温度融化,黏了酒吞满手,他心情更加糟糕了,几乎意图提起剑出去把法师剁肉酱。
小龙却嗅到了蜂蜜的甜味,它长出了牙后就开始吃肉,星熊也很乐意给自己心中的小可爱烤一整头乳猪,再无比幸福地注视它抱着啃完。有些时候星熊在烤肉上刷蜂蜜,于是茨木就会吃得更欢快一些,肚皮撑得像胀气的河豚,等到酒吞狩猎回来才一边教训星熊不要惯着小孩暴饮暴食,一边带茨木出去散步消食。
但出于担忧龙也会蛀牙的考虑,酒吞特意提醒星熊不要老是给它吃蜂蜜烤肉。
“它坏一颗牙齿,我们就少一把龙牙匕首卖钱,还需要花钱给它镶个金的。你有钱吗?没有。”
穷苦半兽人深以为然,茨木也就失去了天天享用甜食的机会,这会儿闻到蜂蜜的味道,瞬间忘却了被摁着洗澡的悲伤,反倒欢快地摇起了尾巴。
“别撒娇,不能吃就是不能吃。况且天晓得那个卑劣的小人有没有下过毒——不准摇尾巴,你是龙,认清你自己。”
“唧!”茨木听话地改为翅膀和尾巴一起摇。
“……算了,蠢龙。”
酒吞叹了口气,洗干净手后把熊族半兽人随身不离的蜂糖罐子顺了过来,并从储物袋里翻出在帝都时吃点心用的贝壳小勺,挑了一点点喂给它。
“呜呜呜——呼噜!”
舌头尝到蜂糖,茨木像含进了滚烫热食一样舌头不停打转,又跑来跑去,发出啧啧的声音,似乎吃得很香,吧唧了半天嘴才跑回酒吞身边来,张大嘴巴跟他表示吃光了还要。
“就一勺。”酒吞无情摇摇头,扣上并拧死了盖子。
“呜......”龙尾巴耷拉了下去。
“假如明天你去蹭蒲绒绒,沾一身花粉,然后去大天狗面前转一圈,把花粉都抖到他身上,本大爷就喂你吃两勺。”

他算盘打得不错,没想到却在执行时出了点意想不到的问题——第二天酒吞狩猎归来,的确如愿以偿地听到了嚎啕大哭声——只不过是来自星熊。
“啊啊啊你太过分了!怎么把它放到那么高的地方?!”星熊声泪俱下地控诉道。
“哼。”大天狗带着哭腔,不屑地哼了一声。
这令酒吞茫然了一刹,但他抬起头,看见蹲在望天树顶端细枝上呜呜直叫的茨木时,立马便推测出了前因后果。
好吧,茨木的确听话地抖了大天狗一身花粉,大天狗泪流满面,边哭边用风系魔法把它放到了树梢上;茨木下不来,又不敢跳,只能蜷成一团可怜兮兮地缩成;星熊目睹了这起霸凌,试图施以援手,但树枝无法承重半兽人的重量,他无可奈何,无计可施,不得不一边心疼一边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打转。
“有意思吗?”酒吞质问始作俑者。
“有意思,你的龙下不来了,真蠢。”大天狗镇定地揩了揩眼泪。
“你这个混账法师,我们受够你了,从现在开始要把你列为不受欢迎人员!”星熊气急败坏地吼道,“离我们远一点!”
酒吞冷着脸喝道,“把它弄下来。”
“它是龙,自己飞下来不就行了吗?”大天狗拒绝得理直气壮。
星熊立马抗议道:“瞎说,茨木不会飞!我从来没见它飞过——你这是谋杀!”
“……等一下。”酒吞沉默片晌,“星熊,你是说,茨木不会飞?”
“对啊老大。”
“我不在的时候它也不会飞?”
“不会飞肯定就是一直不会飞,怎么可能因为老大在所以不飞?”
“……我以为它是想要我抱才一直不肯飞。”
“老大你怎么可以用恶意去揣测它?它那么小,那么天真,不会有那些歪门邪道的想法的!”
大天狗听得哼笑了一声,耸耸肩打断说,“不会的话,学就行了。雏鸟也不是一生来就会飞的,但只需要亲鸟一脚把它们从巢穴里踹下去,求生的本能就会教会它们飞行。我这是出于好心帮它——和一点点报复心。”
“飞起来!飞起来!可爱!飞起来!”跟着酒吞出去狩猎的三头熊为茨木摇旗呐喊道。
“谁他妈取的娘炮名字?”酒吞恶狠狠地回头瞪了他们一眼,“它有名字,叫茨木。”
三个半兽人齐刷刷地指向星熊。
“……”
他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,只好冲树梢吼道,“茨木,你给本大爷下来。”
茨木金灿灿的大眼睛更加湿润了一些,冲他委委屈屈地哼了一声,但还是乖顺试着伸出后腿,小爪子努力勾住树皮想慢慢下来。
可惜望天树树干太过光滑,除却庞大的树冠外不蔓不枝,茨木根本找不到落脚点,才探了一下脚就立马胆怯地缩了回去。
“呜呜……”
它来回打转,无助地望向酒吞。湿漉漉的眼神让他心中没由来地一软,放柔语气说,“你跳下来吧,本大爷会接住的。”想了想他又补充道,“记得把翅膀张开。”
万一像大天狗说的,跳下来就会了呢?
酒吞满怀希冀地期待着,于是茨木也信心满满——它跟块陨石似的砸了下来,正中酒吞胸口。

“咳!咳咳!”
狂战士拼命地咳嗽几声,勉强忽视胸腔中翻涌的腥气。小龙依恋地趴在他身上,非常努力地扇了扇翅膀。
他崩溃地抓了一把头发,“我是叫你边跳!边扇!不是把我砸死了——再扇!”
“唧!”小龙扇得更起劲了
“好可爱。”星熊也捂住胸口,仿佛被砸的是是他。
“噗——咳咳。”大天狗泪痕交纵的脸上浮起一丝不可抑制的笑容,看起来诡异非常。
酒吞几乎要对这个情景绝望了,这时虎熊突然插嘴道,“奇怪……老大,我怎么觉得它右边翅膀有问题?跟没力气似的,是不是受伤了?”
“嗯?”
酒吞回过神来,揉揉眼定睛一看——茨木右翼果真耷拉着轻晃,而不像左边那只一般快活地扇动着。他心中惊讶,连忙坐起身,把茨木举到面前反复检查,“什么时候弄伤的?”
但翼面上没有任何伤痕,也不是萎缩的样子,只是无力。
“怎么回事?”他百思不得其解。
“肯定是他的错!”星熊指着大天狗,愤愤不平地抱怨说,“他对可爱的可爱蛋壳用了爆破咒!”
“龙免疫魔法伤害,你不能把它的残疾推到我头上。”大天狗为自己辩驳。
“也许当时人家根本没发育完全,是你的爆破咒让可爱提前破壳了!”
“……不要叫它可爱了。”酒吞心力憔悴地又一次纠正。
“爱信不信,我——”
大天狗还想说点什么,这时他魔杖顶端的宝石却忽的爆发出一阵璀璨的蓝紫色光芒,星熊背脊一绷,以为他要施展魔法,酒吞也不由自主地警觉起来。
不料法师却也神色茫然,呆滞地听着魔杖内传来一个声音说,“魔导士大天狗,奥术行会已接受了你的申请。请动身赶往北域奥术行会参加测评。”
“北域奥术行会……那个臭名昭著的奥术师黑晴明的据点?!”酒吞一愣,不可置信道,“你脑子没进水吧——你是法师行会在册的高阶魔导士。”
“我很清醒,奥术大师黑晴明就是我追随大义的方向。”
大天狗神情平淡,眼里却闪烁着难以名状的狂热,他双唇蠕动,念了很长一串位移咒语,幽蓝色的大型法阵张开,几乎将他淹没在光芒中央,“希望今后分红时你带来的不是一只杜杜鸟。”


第二章 成长期

龙幼年期生长非常缓慢,以至于龙骑士很难觉察出它的体型变化,只有进入成长期,才会像雨后春笋那样飞速增长。
但作为魔法生物,即便存在品种及个体差异,总体而言龙的寿命也远超过人类,例如,纯血龙种需要度过长达百年的幼年期(混血龙种除外,他们成长速度很快,只需要三到四年便可性成熟,但他们的寿命只有40年左右。)
也就是说,在驯养纯血龙种的龙骑士有生之年内,他绝对无法完整地养大一条龙,要么从成年后开始驯养,要么就会在龙长大到足以并肩作战前便垂垂老矣。
而龙有一种令人痴迷的特性,一旦被驯养,他们绝不会二次认主,失去龙骑士的龙会在野外孤独终老,一生伶俜。
寿命的不对等与性格的忠贞,谱写出一首接一首的悲情诗篇。但我从一条北域的沧海巨龙那儿学习到建立灵魂契约的手段,与茨木均分双方性命,同生共死。
(具体契约方式请查阅《有关沧海巨龙生活习性及繁衍方式的考察报告》)
顺便一提,建立灵魂契约后,你会由于和你的龙灵魂交融,从而在外表上出现一部分属于对方的特征,比如我们交换了头发的颜色。
我编撰本书时,还尚未达到受人尊敬的百岁高龄,因为茨木的幼年期只持续了不到七年。
可他是纯血龙种,本不该如此迅速地长大,假使我们没有遇到那位圣职者。

————tbc————
和狗子说再见,和一目连说你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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